考进士难。

上个月平康坊新来的愣头青非要举着‘求盘缠赶考的牌子，被国子监学生揍得三个月没下床——那帮穷书生最恨有人提醒他们没钱的事实。”

我盯着碗里那枚“开元通宝”，突然想起历史老师说过这是唐代货币。

所以现在连穿越都开始内卷了？

别人穿成王爷公子，我穿成丐帮弟子？

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轰鸣。

豁牙老头嘿嘿一笑，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个油纸包：“尝尝老朽的珍藏，上元节时从醉仙楼后巷捡的......”我看着那团疑似梅菜扣肉的不明物体，突然灵光乍现：“大爷，咱们做个交易。

我教你做天下第一美味，你帮我弄点辣椒茱萸饴糖行不行？”

开玩笑，作为宿舍泡面之神，我背包里那半袋火锅底料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！

我蹲在曲江池边的歪脖子柳树下，面前摆着从当铺顺来的铜火锅——准确地说，是用破香炉改装的。

豁牙老头正卖力磨着茱萸粉，嘴里嘟嘟囔囔：“暴殄天物啊，这西域香料价比黄金......您就瞧好吧！”

我把最后半包火锅底料抖进沸水里，辛辣的香气惊飞了树梢的麻雀。

昨天在酒肆后厨偷师时，我发现唐朝人居然用梅子酱配羊肉，这能忍？

豁牙老头突然抽着鼻子后退三步：“此物莫不是江湖传说的含笑半步癫？”

“这叫重庆老火锅！”

我舀起一勺红汤泼在捡来的野蘑菇上，“您尝尝，这蘑菇往汤里一涮，神仙都不换！”

老头颤巍巍咬了口蘑菇，忽然僵在原地。

就在我以为他中毒了的时候，他突然扯开衣襟仰天长啸：“三十年！

老朽等了三十年！

这才是能让盗圣金盆洗手的销魂滋味啊！”

这一嗓子把桥头卖胡饼的商贩全招来了。

等我看清老头背上露出的半截青龙刺青，人群里突然炸开尖叫：“是二十年前偷走贵妃荔枝的江洋大盗！”

现场顿时乱作一团。

卖炊饼的武大郎踩着扁担飞檐走壁，胭脂铺老板娘从裙底抽出两把菜刀，连瞎眼算命先生都举着八卦盘要除暴安良——后来我才知道长安城管这叫“见义勇为积分制”，抓通缉犯能换免税额度。

“都给我住手！”

我举着泡面袋跳上石墩，“谁伤着我火锅合伙人，这辈子别想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