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葫芦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11 22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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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雅柏和宁瀚玥,是律界最为传奇的两个神话。

他在南城,接刑事案从无败绩;

她在北城,打民事案百战百胜。

圈内都说他们是“一南一北,王不见王”。
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——

早在三年前,宁瀚玥就隐瞒身份嫁给了傅雅柏。

她选择做他温顺的妻子,给他煲汤,陪他应酬,为他留灯。

可如今,她不想再装了。

宁瀚玥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三秒,终于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。

“玥玥安?”电话那头传来陈律震惊的声音,“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

“我要复出。”她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劈开了沉寂多年的空气。

“你说真的!”陈律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地上,声音激动得发颤,“太好了,你知道这些年傅雅柏把咱们律所压得多惨吗?你退隐后,他前前后后抢了我们二十个重大刑事案件!这三年我们被他压着打,都快喘不过气了!”

“这些年无数人排着队等你接案子,你复出的消息放出去,整个律政圈都得地震!”

宁瀚玥抬眸,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。

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,米色家居服,围裙上还沾着今晚煲汤时溅上的油渍。

这副模样,任谁都想不到是曾经在法庭上把对手逼到崩溃的“刑案女王”。

“对了,这些年,傅雅柏知道你的身份了吗,他……”

“他不需要知道,我已经打算和他离婚了。”宁瀚玥打断他,“下次见面,我们只会在法庭。”

挂断电话后,宁瀚玥刚要转身回房,手机突然再次震动了一下,是傅雅柏发来的:

【应酬喝多了,来接我。】

宁瀚玥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。

三年了,他永远是这样,每次和她说话,简短得像是上司在吩咐下属。

夜宴会所,VIP 包厢。

宁瀚玥刚要推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。

“雅柏,这次都几连胜了?你简直是不败神话,这律界还有你不能打的案子吗!我看啊,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。”

“非也非也,以前倒是还有个玥玥安能抗衡,”有人接话,“可惜她三年前就突然隐退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
“八成是结婚去了,这都三年了,只怕连孩子都有了,不会再复出了。”

“哈哈哈也不一定啊,雅柏不也结婚三年了,别说孩子了,天天泡在律所,连家都不回,不过说起来,这都三年了,你对宁瀚玥还是不感冒吗?”

“这还要问吗?雅柏最讨厌的就是宁瀚玥那种温温柔柔的贤妻良母,当年要不是她趁着雅柏醉酒爬了床,他怎么可能娶她,雅柏喜欢的是独立自强,势均力敌的女人,就像江攸宁,这都过去多少年了,还是让雅柏念念不忘。”

听到江攸宁这个名字,宁瀚玥眸色微沉,径直推开了门。

整个包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,众人面面相觑。

宁瀚玥也没有理会他们,四下扫了一眼,就看到傅雅柏喝已经醉醺醺的,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英俊清冷的面容被包厢内昏暗的灯光切割得晦暗不明。

她走过去,伸手扶他起来。

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,重量压得她踉跄了一下。

熟悉的冷杉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,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上一次和他这样亲近,还是在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。

刚把这人塞进后座,他突然扣住宁瀚玥的手腕,将她拽进怀里。

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
她僵住了。

三年婚姻,除了那场意外,他从未吻过她。

直到他含糊地呢喃出一个名字:“攸宁……”

原来,是认错了人。

宁瀚玥心中刺痛,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,“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?”

傅雅柏没有回答,只是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,吻得近乎凶狠。

他的指尖陷入她的发丝,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

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宁瀚玥的脸上,身后是紧闭的车门,她退无可退,只能闭上眼承受。

一吻结束,他在她唇边低语,依旧醉得不清醒。

“……别离开我。”

宁瀚玥缓缓闭上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,才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协议,递到他眼前。

“如果不想让我离开,那就签下这份协议。”

傅雅柏醉眼朦胧地看着她,宁瀚玥清楚他在透过自己看谁,但最终,他还是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。

“傅雅柏,只要度过一个月冷静期,拿到离婚证,我们就都解脱了。”

宁瀚玥自嘲一笑,定定看着手上已经签完字的离婚协议,脑中思绪翻涌。

月色柔柔的洒进来,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傅雅柏时的场景。

她第一次见他,是在一场跨省案上。

彼时的她刚赢下一场大官司,被告方输得惨烈,她刚走出***门,那人就冲过来发疯似的掐住她的脖子。

痛苦窒息时,一只手猛地扣住那人手腕,力道狠得能听见骨裂声。

“***门口动手,是想加刑吗?”

低冷的嗓音,像刀锋一般擦过她的耳膜。

宁瀚玥抬头,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。

她心脏微微一动。

后来,她才知道,这个替她解围的男人,正是她素未谋面的对手——

傅雅柏。

从那以后,她开始频繁去南城出差。

她见过他在法庭上逼得对手哑口无言的样子,也见过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样子。

她甚至开始故意去他常去的应酬会所,可他一次都没认出她。

直到那晚,她在酒吧捡到烂醉的傅雅柏。

他攥着她的手腕,声音沙哑:“为什么非要走?”

她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,可来不及细想,他的吻已经如狂风骤雨一样落了下来。

那晚,他们春风一夜。

第二天醒来,他盯着床单上的血迹,沉默了很久:

“我会对你负责,结婚吧。”

宁瀚玥沉默半晌,点了头,甚至转头便辞去了工作,隐瞒了“玥玥安”的身份嫁给他。

结婚后,他始终冷淡至极,鲜少回家,也再不同房。

她以为是天生性格使然,满心想着能用温柔捂热他的心。

直到某天,她在他书房发现那张照片——

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白裙,站在剑桥的桥头,笑容明媚得刺眼。

背面那行字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她心里:

“娶不到你,那我娶谁都一样。”

后来她才知道,那是他的初恋,著名的钢琴演奏家。

江攸宁。

毕业之后,江攸宁选择去国外深造,和他提了分手。

这么多年过去,他一直没有忘记她,那天晚上,之所以喝得烂醉,不过是得知江攸宁在国外有了新恋情。

婚后三年,她见过他对着她做的生日蛋糕皱眉的样子,见过他把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倒进垃圾桶的样子,还见过他在得知江攸宁回国后,将生理期的她丢在高速公路,失控掉头跑去接机的样子。

那一刻,宁瀚玥的心彻底死了。

她没那么犯贱,非要一门心思的追寻着一个心里始终没有她的男人。

更别提,他早就心有所属。

既然如此,她为何不做回玥玥安,彻底成全了他和江攸宁?

将离婚协议放进包里后,她开车回了家。

将傅雅柏送回房间后,她便开始连夜收拾行李。

第二天清晨,宿醉后的傅雅柏醒来,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堆了一地的箱子。

他皱了皱眉,嗓音清冷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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