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女人？我骄傲！

到了孟冬正式开始工作的日子，她起了个大早，刚伸手去冰箱拿冰饮喝，李乘歌的脸忽然冒出来：”拜托了！搞点早饭吃吃！“ 孟冬乖乖听话搞了个快手三明治坐下吃，李乘歌才露出满意的微笑。 选衣服的时候，孟冬的指尖在常穿的黑色长裤上停留了一下，拿起了桃红色裙子。 门口等着的李乘歌看到她的打扮十分开心：”这么好看！是谁的眼光这么好？“ ”好啦，别贫了。新生活！希望有个开门红！“孟冬和李乘歌一前一后出了门。 路上李乘歌旋转跳跃：”孟冬！终于要正式开始选择未来父母，我太太太开心！能找我最爱的孟医生看病的人，肯定也都是很有眼光的人，我要做天使宝宝……“ 孟冬眼皮狂跳，奇怪纳闷，明明昨晚睡眠质量在APP显示超90分，心头涌上一丝不祥预感。 ”孟冬，怎么不说话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，我下辈子还想做女的，可以吗？你帮***作操作？“ 孟冬逗她：”我记得你以前天天说不想做女人了啊？月经的时候肚子疼到在我床上一边打滚，一边说下辈子再也不想遭这罪了。还有遇到美女就恨不得自己是个男的可以去追求？“ 李乘歌白孟冬一眼：”可我后来想了想，还是觉得做女人好，可以穿好看的衣服，可以和你做闺蜜。最重要的是，女人能生孩子诶！这可是无限接近于神的能力！有的坏男的不就嫉妒我们女的这一点？所以才拼命打压，怕女人都醒过来。我做鬼认识很多女鬼，那些奶奶姐姐其实都很善良，却被人间传说成厉鬼，我非要做女人，为女人发声！“ 孟冬边听边点头，但还是说： ”可是我不能保证你还可以继续做女孩。“ ”为什么？“ ”就算你选择的父母，通过试管婴儿去怀孩子，我也不能人为干涉，这违背道德，人间的运行规律决定了我没有权利这么干。“ ”那我去鬼界找找门路。“ 孟冬的好奇心被勾起来：”鬼界还有这路子？“ 李乘歌笑了：”我也是听说啊，自从有个前辈鬼，经历了一次做男人之后，言辞十分犀利的在鬼众点评上给男人身体打一星，说宜人性和自我感觉都很差，鬼界就开始有更多人想…

到了孟冬正式开始工作的日子，她起了个大早，刚伸手去冰箱拿冰饮喝，李乘歌的脸忽然冒出来：“拜托了！搞点早饭吃吃！”

孟冬乖乖听话搞了个快手三明治坐下吃，李乘歌才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
选衣服的时候，孟冬的指尖在常穿的黑色长裤上停留了一下，拿起了桃红色裙子。

门口等着的李乘歌看到她的打扮十分开心：“这么好看！是谁的眼光这么好？”

“好啦，别贫了。新生活！希望有个开门红！”孟冬和李乘歌一前一后出了门。

路上李乘歌旋转跳跃：“孟冬！终于要正式开始选择未来父母，我太太太开心！能找我最爱的孟医生看病的人，肯定也都是很有眼光的人，我要做天使宝宝……”

孟冬眼皮狂跳，奇怪纳闷，明明昨晚睡眠质量在 APP 显示超 90 分，心头涌上一丝不祥预感。

“孟冬，怎么不说话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，我下辈子还想做女的，可以吗？你帮***作操作？”

孟冬逗她：“我记得你以前天天说不想做女人了啊？月经的时候肚子疼到在我床上一边打滚，一边说下辈子再也不想遭这罪了。还有遇到美女就恨不得自己是个男的可以去追求？”

李乘歌白孟冬一眼：“可我后来想了想，还是觉得做女人好，可以穿好看的衣服，可以和你做闺蜜。最重要的是，女人能生孩子诶！这可是无限接近于神的能力！有的坏男的不就嫉妒我们女的这一点？所以才拼命打压，怕女人都醒过来。我做鬼认识很多女鬼，那些奶奶姐姐其实都很善良，却被人间传说成厉鬼，我非要做女人，为女人发声！”

孟冬边听边点头，但还是说： “可是我不能保证你还可以继续做女孩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就算你选择的父母，通过试管婴儿去怀孩子，我也不能人为干涉，这违背道德，人间的运行规律决定了我没有权利这么干。”

“那我去鬼界找找门路。”

孟冬的好奇心被勾起来：“鬼界还有这路子？”

李乘歌笑了：“我也是听说啊，自从有个前辈鬼，经历了一次做男人之后，言辞十分犀利的在鬼众点评上给男人身体打一星，说宜人性和自我感觉都很差，鬼界就开始有更多人想继续做女人了。据说有个奶奶顺势开始做这块的业务，她可以帮忙保住魂灵性别。”

“那你用鬼界的办法，我精神上支持你。”

“知道啦！孟医生，你放心！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！”

到了医院，关上诊室门，孟冬跟李乘歌约法三章：不在有人的时候和她说话，不弄倒东西吓到病人，不忽然出现吓到孟冬。

李乘歌欣然答应，孟冬打开电脑，开始看病人资料，李乘歌安安静***在窗前看小鸟飞来飞去。

“咚咚咚！”有人敲门，是安妮。

她递来一杯热咖啡：“孟医生，早！这杯咖啡给您，院长特意嘱咐我给您送来。”

孟冬不喜欢热饮，但还是笑着答：“帮我多谢包院！”

时钟滴滴答，孟冬工作起来十分投入，问诊，了解诉求，安排检查。

中间李乘歌觉得无聊，在孟冬耳边说：“没意思，我出去找朋友玩一会……”接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双腿离开的动作。

孟冬点点头，继续跟病人对话，虽然忙碌，但她应对的还算顺利。

一天的接诊快要结束，空档中，孟冬伸了个懒腰，却听到外面的很大声音：“哎呀！真是让我们赶上了……”

人进来，是一个丈夫拉着妻子，丈夫十分兴奋，妻子脸上却带着很深的疲倦。虽然只在这里工作了一天，但孟冬明显感觉到，私立医院的费用，应该超出了他们的日常消费范围。

“医生啊，听说你是从北京来的，您可千万帮帮忙，给我们吃个定心丸，下一胎生个儿子。”

孟冬一听这话，明白了七八分，努力控制不挂脸：“之前有过生育吗？”

那丈夫好像很不满意：“有啊，她肚子真是碰不得，动不动就怀，怀了也不争气，生的都是丫头片子……”

妻子坐在一旁不吭声，好像在愧疚于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错事。

孟冬憋住自己的无名火：“我可以跟您妻子说话吗？”

男子一脸不悦，但还是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妻子，让她说话。

“之前做过检查吗？”

“做过。”妻子说着，把检查单递给了孟冬。

孟冬接过厚厚的检查单，妻子姓高，丈夫姓孙，再一一看过结果，直接说：“您们的基因没有性别高危因素，我们不能提供性别筛选服务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我都打听好的，凑了一大笔钱，特意来做试管要个儿子，你想诓老子？！”

孟冬直言不讳：“孙先生，您妻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，你们一直有孩子就证明了这一点，至于孩子的男性性别，是由 Y 染色体决定的，女性根本不携带 Y 染色体，所以孩子的性别跟你脱不了关系……”

男人面色红涨，恼羞成怒，打开诊室门，站到走廊开始大喊：“你们这黑心的医院，什么从北京来的医生，无能！全都是无能的！把我老婆看成这样！”

一群人围了上来，男子干脆瘫坐在地上，闹得更凶，咬死要答应给他选性别，包院赶来，见状打起了圆场，“孟医生说的对，我们不做性别选择。这样吧，我们给您退款，之前的所有的费用都由医院承担。”

“钱你们肯定得给我退，我还要赔偿，还要这个姓孟的给我道歉！她侮辱我人格！”说着，就拍了孟冬的胸牌，“否则，我要去卫健委告你们！”

男子说完，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外走：“给我等着吧。明天就给卫健委打电话！举报！”

那妻子连连跟孟冬道歉：“医生，对不起，我回去劝他……”也跟着丈夫走了。

包院柔声先让众人散开，接着来到孟冬的诊室，拉她坐下：“孟医生，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，我也支持你。但现在这情况，要不低个头？咱们这种私立医院，最怕的就是被举报到卫健委……”

孟冬咬着牙不说话。包院看她这样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再想想，不愿意的话，明天我走一趟。”

孟冬浑浑噩噩的回到家，开门雷打的她措手不及，这时才反应过来，李乘歌没跟着回来。

“李乘歌？李乘歌？”孟冬在家里叫了半天，李乘歌没有出现。她又赶紧专程回了一趟医院，也没找到李乘歌。

孟冬接着在附近走来走去，寻找那个影子。难道她不告而别了？

路上遇到二八大杠烧烤的苏木，孟冬一着急，走到他的烧烤摊边，想问他有没有看到李乘歌，跟他对视的瞬间反应过来，扭头就走，留苏木一人在原地挠头。

孟冬再回到家，已经是深夜。刚进门，就看到李乘歌在家里的沙发上瘫着，有点透明。

孟冬赶紧又给李乘歌烧上纸钱，吐槽：“这样下去，我每个月得专门有一笔钱是用来养你的……”

“你去哪了？”

李乘歌没说话，发现孟冬脸上有泪痕，她的眼神，让李乘歌一下子看到了下午在医院她被欺负又不屈服的表情。

李乘歌回医院找孟冬一起回家，正巧碰到姓孙的男人在闹事，他们离开，她就一路跟着，跟到他们的住处，天一黑，她把头发全都垂到前面，现身，飘到那男人面前：“猜猜我是谁……你们好狠的心……流产……害的我一次次投胎不成，成了冤魂……你们下个孩子……我要变成……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
男人吓的屁滚尿流，求她：“千万不要千万不要！祖宗饶了我，你说，什么要求，我都满足……”

“你今天做恶事，激我出来。以后要行善积德，不要为难别人……否则……”李乘歌当着男人的面，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，拿在手里。

“李乘歌！快吃烟火呀！”孟冬的声音把李乘歌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“叮！”

孟冬拿起手机，是包院的微信：“病人打电话来说不会投诉了，你早点休息，明天正常工作。”接着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。

孟冬抬头看李乘歌：“是你吗？”

李乘歌只是笑笑，没说话。

“以后不要这样了！行不行！”孟冬有点恼，因为她能看出来，这种事情对李乘歌的消耗很大。

李乘歌的声音还是有点虚弱：“孟冬，你可以说我方法不对，但事情我肯定要做。以前活着的时候我不懂遇到不爽的事情要立刻反抗，吃了好多窝囊气，现在成了鬼，我一定要保护你。求你，不要让我不安。”

孟冬没再说话，把剩下全部的纸钱都放进了香炉里，沉默片刻，跟李乘歌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帮你选到你满意的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