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葫芦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26 19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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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跪下。”三姐冷声命令。

保镖立刻上前,像对待犯人一样粗暴地按住他的肩膀,他挣扎着,却被硬生生按着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
大姐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藤鞭,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厉的风声,然后狠狠抽在他背上——

“啪!”

剧痛瞬间炸开,像是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皮肉,陆十州死死咬住嘴唇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却倔强地一声不吭。

“知错了吗?”大姐冷声问。

“我没有错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
“啪!”

力道比刚才更重。鲜血立刻渗透了单薄的衬衫,在背上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。

“知错了吗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他身上,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撕碎,鲜血渐渐浸透了他的白衬衫,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。

“别打了……求求你们别打了……”老佣人李妈哭着跪下来,“先生会死的……真的会死的啊……”

可三个姐姐充耳不闻,鞭打仍在继续。

陆十州的意识开始模糊,恍惚间,他听见三姐冷笑着说:“既然不肯认错,那就打到他认错为止。”

最后一鞭落下时,他终于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过去。

在陷入黑暗前,他最后看到的,是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鲜血……

和他三个姐姐冷漠的眼神。

陆十州被独自丢在房间里整整三天。

他躺在床上,能清晰地听见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
陆知甚的撒娇声,三个姐姐温柔的哄劝声,还有裴月浅温柔的笑声,这些声音像刀子一样,日夜不停地凌迟着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。

“知甚,把药喝了。”

“不要,好苦的,姐姐你就放过我最后一次吧。”

“听话,喝完给你糖吃。”

“月浅,你怎么和小老头一样唠唠叨叨,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……”

陆十州把脸埋进枕头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他以为自己已经痛到麻木了,可每一次呼吸,胸腔里还是会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
第四天清晨,他勉强能下床走动,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楼梯口时,正好听见楼下传来兴奋的讨论声。

“听说最近这片海域有海豚群出没。”裴月浅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愉悦,“知甚一直想看。”

“那就今天去吧。”三个姐姐立即附和,“正好让知甚散散心。”

陆十州僵在楼梯拐角,扶着栏杆的手指微微发抖。

他后背的鞭伤还没愈合,每走一步都像有火在烧。

“十州?”陆知甚突然抬头,惊喜地叫道,“你终于能下床了!”

四个女人同时转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楼梯上的陆十州。

他瘦得厉害,宽松的睡袍下空荡荡的,露出的手腕上还有未消退的淤青。

“我们正要去看海豚。”陆知甚小跑上楼,亲热地叫着陆十州,“你也一起来吧?”

陆十州条件反射地抽回手,这个动作让陆知甚面色尴尬。

“十州,我已经原谅你了。”陆知甚摆了摆手,“虽然你害我名声尽毁……但我时日无多,不想再计较了……”

“陆十州!”裴月浅快步走过来,一把牵着陆知甚的手,“知甚主动求和,你就是这个态度?”

三姐冷笑:“就是,看看知甚,再看看你,真是高下立见。”

陆十州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
他看着眼前这四个曾经最亲近的人,忽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
最终,为了哄陆知甚开心,他被强行带上了游轮。

蔚蓝的海面一望无际,阳光洒在甲板上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陆知甚兴致勃勃地提议要吃烧烤,四个女人立刻皱眉反对。

“我都要死了……”陆知甚低下头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就不能让我做想做的事吗?”

“胡说什么!”二姐急忙捂住他的嘴,“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好的专家,你不会有事。”

陆十州安静地坐在角落,看着她们忙碌地准备烧烤。

没有人记得他对海鲜过敏,就像没有人记得他后背还有伤。

“你怎么不吃?”裴月浅突然注意到他。

“我海鲜过敏。”陆十州轻声说。

气氛瞬间尴尬起来。

裴月浅皱了皱眉,刚要起身去叫厨师拿些别的吃食上来,海面突然掀起一阵狂风。

游轮剧烈摇晃,烧烤架被掀翻,滚烫的炭火四处飞溅!

“小心!”

陆十州看见四个女人同时扑向陆知甚,用身体为他筑起人墙。

而他自己——

“啊!”

一簇炭火溅到他的衬衫上,瞬间燃起熊熊烈火!

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,惨叫,可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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