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白月光苏清浅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,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。她把孩子递到我面前,
眉眼弯弯,满是藏不住的欢喜。“沈晏,你看,他的眼睛多像你。”我僵在原地,
没有伸手去接。我的妻子林晚,就站在我身侧,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,
用我从未听过的轻快语调说。“去抱抱啊,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?”“现在,
你的两个愿望,都实现了。”1一年前的那个晚上,林晚也是用这样平静的语调,
向我提出了那个荒唐到极点的建议。“沈晏,我们结婚三年了,我知道你还爱着苏清浅。
”她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,是苏清浅的全部资料。“她前阵子回国了,过得不太好,
最重要的是,她一直很喜欢孩子,却因为身体原因很难生育。”我看着林晚,
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勉强或者不甘。可是没有。她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。
“你想要一个孩子,她也想要一个孩子。我可以帮你。”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震怒。“林晚,
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把这段婚姻当成什么了?”她笑了笑,
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。“我把你当成我的丈夫,所以,我想满足你的愿望。
”“我们可以找一个代孕,用你的……和捐赠的卵子,等孩子出生,就说是我们俩的,
苏清浅可以作为孩子的干妈,名正言顺地陪着他长大。”这个提议像一颗炸弹,
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。我爱苏清浅,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事实。我和林晚的婚姻,
更像是一场意外,一场由长辈撮合,各取所需的交易。三年来,我们相敬如宾,
客气得不像夫妻,更像是合租的室友。她替我打理好家里的一切,
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拼事业。我给她一个沈太太的名分,让她摆脱了原生家庭的纠缠。
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平淡地过一辈子。可我没想到,她会主动把苏清浅,把我心底最深的渴望,
送到我面前。“你疯了?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。林晚摇摇头,她拿起那份资料,
指着其中一页。“我没疯,你看,她最近一次体检报告,医生说她自己怀孕的风险很高,
但可以尝试作为孕母。”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。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“我的意思是,
如果苏清浅愿意,她可以亲自来孕育这个孩子。”林晚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,
“一个完完全全,属于你和她的孩子。”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我看着身边熟睡的林晚,
她的呼吸平稳,好像提出那个建议的人不是她。我承认我心动了。
我无法拒绝一个拥有我和苏清浅血脉的孩子的诱惑。第二天,我找到了苏清浅。
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时,她激动得扑进我怀里,哭得浑身颤抖。“沈晏,我愿意!
我什么都愿意!我一直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……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,
我所有的理智和对林晚的愧疚,瞬间土崩瓦解。事情的进展顺利得超乎想象。
林晚动用了她的人脉,联系了最好的***。她亲自陪着苏清浅去做各项检查,调整身体。
她甚至亲自设计了婴儿房,里面所有的东西,都选的是最贵最好的。她做得滴水不漏,
体贴周到得让我感到一丝恐慌。我问她:“林晚,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?
”她正在整理我出差要用的行李,闻言,她头也没抬。“因为这是我们说好的交易。
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,然后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两不相欠。这四个字像一根针,
轻轻扎了我一下。我突然觉得,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的妻子。在整个孕期,
我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苏清浅身上。她孕吐得厉害,我就陪着她,给她做各种她想吃的。
她半夜抽筋,我整夜不睡地给她按摩。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,守护着即将降临的奇迹。
而林晚,则彻底变成了我生活里的背景板。她每天准时上下班,回家后就做好一桌子菜,
然后安静地待在书房。她会把熬好的补品打包,让我带去给苏清浅。她会提醒我天气变化,
让苏清浅注意保暖。她做的一切,都像一个完美的妻子,甚至比完美的妻子做得更多。
我的一个发小知道了这件事,在酒局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。“沈晏,
***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?你老婆这是什么操作?这简直是圣母降世啊!
你就不觉得瘆得慌吗?”我被他骂得有些恼怒。“你懂什么?林晚她就是这样的人,她大度,
善良。”发小冷笑一声。“大度?善良?一个女人,亲手把自己老公推给别的女人,
还帮着他们生孩子,这不叫大度,这叫自毁。你等着吧,等孩子生下来,有你哭的时候。
”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在嫉妒,是在***。我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里,
自动屏蔽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。我以为,等孩子出生,一切都会尘埃落定。我会拥有苏清浅,
拥有我们的孩子。而林晚,会像她承诺的那样,继续做我“大度”的妻子。我们三个人,
会以一种全新的、和谐的方式,继续生活下去。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。
当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抱出来,当苏清浅虚弱地对我笑,
当林晚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到我面前时。我才发现,我错得有多离谱。2“沈晏,
签了吧。”林晚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。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,
上面“林晚”两个字,写得清清楚楚,笔锋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迟疑。财产分割那一栏,
她几乎是净身出户。房子,车子,所有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,她都留给了我。
她只带走了她自己的嫁妆,一张存有一千万的银行卡,也放在了协议书旁边。
“这是我爸妈给我的,现在也用不上了,留给孩子当教育基金吧。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为什么?”我艱涩地开口,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”林晚抬起头,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
嘴唇干裂,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。可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。“是啊,我们说好了。
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,现在你得到了。我也该去要我想要的了。”“你想要什么?”“自由。
”她吐出这两个字,然后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我这才注意到,
她瘦了很多,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,显得空空荡蕩。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,
一阵阵地发疼。“我不签。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,“林晚,你别闹了。”“我没闹。
”她平静地看着我,“沈晏,从我决定帮你和苏清浅生下这个孩子开始,我们就已经结束了。
”苏清浅抱着孩子从病房里走出来,她看到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“沈晏,
林晚姐,你们在说什么?”林晚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,
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“没什么,我在恭喜你们,得偿所愿。”说完,她不再看我,
转身就走。我下意识地想去追,苏清浅却拉住了我的胳膊。“沈晏,
孩子……孩子好像有点不舒服,你快看看。”我一低头,就对上那双酷似我的眼睛。
小家伙正瘪着嘴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。我的脚步就这样被钉在了原地。等我再抬头时,
林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接下来的几天,我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一边是刚出生的孩子,嗷嗷待哺。一边是刚生产完,身体虚弱又情绪敏感的苏清浅。
而另一边,是那个铁了心要离婚的林晚。我给她打电话,她不接。我给她发信息,她不回。
我回家,家里空荡荡的,所有属于她的东西,都不见了。衣帽间里,她那边的衣柜空了。
梳妆台上,她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消失了。甚至连浴室里,她那把粉色的牙刷,也不见了。
她走得干干净净,彻彻底底,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家里生活过一样。苏清浅出院后,
直接住进了我们的家,那个原本属于我和林晚的家。她抱着孩子,
理所当然地对我说:“沈晏,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,我们应该尽快给孩子一个名分。
”我看着她,心里却烦躁得厉害。“清浅,林晚还没同意离婚。”苏清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“她怎么能不同意?这一切不都是她安排的吗?她现在是想反悔吗?沈晏,
你不能让她毁了我们和孩子的幸福!”她的声音尖锐起来,
怀里的孩子被吓得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我手忙脚乱地去哄孩子,
苏清浅却在一旁哭哭啼啼。“我就知道,她没那么好心……她就是想看我笑话……沈晏,
你当初就不该听她的……”我的头嗡嗡作响。家里从来没有这么乱过。林晚在的时候,
这个家永远是整洁明亮的。我从来不用操心任何事。我的衣服永远被熨烫得平平整整,
放在我最容易拿到的地方。我爱喝的茶,茶几上永远都备着。不管我多晚回家,
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,一碗热汤在等着我。可是现在,家里堆满了婴儿用品,
奶瓶、尿不湿、换洗衣物……扔得到处都是。苏清浅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
更别说照顾一个新生儿。孩子一哭,她就跟着哭,然后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我身上。“沈晏,
奶粉怎么还没冲好?”“沈晏,尿不湿怎么又没了?”“沈晏,他为什么一直哭啊?
是不是你抱得不舒服?”我焦头烂额,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崩溃。那天晚上,
孩子又哭闹不休。我怎么哄都不行。苏清浅在旁边不耐烦地抱怨:“他到底要怎样啊?
烦死了!”我终于忍不住,冲她吼了一句:“你能不能别吵了!”苏清浅愣住了,
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。“你吼我?沈晏,你为了一个外人吼我?
我在医院为你九死一生生下孩子,你现在就这么对我?”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
不想跟她争吵。我抱着孩子,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我和林晚的卧室。
这里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香气。我打开床头柜,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。然后,
我看到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手机。是林晚的。我不知道密码,试了我的生日,不对。
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还是不对。我看着那个哭得快要断气的孩子,心里一动,
输入了一个我从不敢奢望的日期。屏幕,亮了。密码,是我的生日。我愣住了。
那不是我的阳历生日,而是我的农历生日。一个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日子。可林晚,
却一直记得。3手机很干净,没什么东西。相册里只有几张风景照,
还有一张……婴儿房的照片。那是她亲手布置的房间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温暖而明亮。
我点开备忘录,里面只有一条记录。“小星星,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。
妈妈可能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,但妈妈会给你全部的爱。”日期,是两年前。小星星?
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我疯狂地翻找手机里的其他信息,
试图找到更多关于“小星星”的线索。什么都没有。那条备忘录像一个孤零零的谜语,
悬在我的心头。孩子在我怀里渐渐停止了哭泣,沉沉睡去。我抱着他,一夜未眠。第二天,
我请了假,把孩子交给匆匆赶来的我妈和月嫂,然后开车去了林晚的老家。
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镇,安静又祥和。我按照记忆中的地址,找到了她家。
开门的是林晚的母亲,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妇人。她看到我,愣了一下,
随即脸上露出客气的疏离。“沈晏?你来做什么?”“阿姨,我来找林晚。”“她不在。
”林母的語氣很冷淡,“她不想见你,你走吧。”“阿姨,我求您了,我就想跟她说几句话。
”我几乎是在恳求。林母沉默地看了我许久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让我进了屋。
屋子里很简陋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,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孩。
是林晚。“那是晚晚十八岁的时候。”林母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,語氣里带着一丝怀念,
“那时候,她多爱笑啊。”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。是啊,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林晚笑了。
这三年的婚姻里,她总是那么平静,那么波澜不惊。“阿姨,林晚她……到底去哪了?
”林母给我倒了杯水,坐在我对面。“沈晏,你和晚晚之间的事情,我本不该多嘴。但是,
既然你今天找到了这里,有些事,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。”“晚晚她,两年前,
有过一个孩子。”轰的一声。我的大脑彻底炸开。“什么?”“是个男孩,本来快五个月了,
连名字都起好了,叫沈星言。晚晚说,希望他像星星一样,明亮又自由。
”沈星言……小星星……备忘录里的那句话,瞬间在我脑海里回响。“可是,孩子没了。
”林母的眼圈红了,“那天,你那个红颜知己,叫什么……苏清浅的,在医院闹自杀,
晚晚接到你的电话,急着赶过去,在医院楼梯上摔了一跤。”“等送到急诊室,
孩子……已经保不住了。”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。我只记得那天,
苏清浅因为和家里闹翻,又联系不上我,一时想不开,吞了安眠药。我吓坏了,到处找她,
情急之下给林晚打了电话,让她去医院看看。我甚至不记得我当时在电话里对她吼了些什么。
我只记得,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赶到医院时,苏清浅已经脱离了危险,
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等我。而林晚,她就站在病房门口,脸色白得像纸。
我当时还责备她:“你怎么才来?清浅差点就……”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?
她好像什么都没说,只是看了我一眼,然后就转身走了。我以为她是在生气,是在耍小性子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,在她平静的表面下,竟然发生了这样天崩地裂的事情。
她失去了我们的孩子。在我为了另一个女人焦头烂额的时候,她一个人,
默默地承受了失去孩子的痛苦。“从那天起,晚晚就再也没笑过。”林母的声音里带着哽咽,
“她把所有关于孩子的东西都收了起来,再也没提过一个字。我们都以为她忘了,
可我们都知道,她只是把伤口藏起来了而已。”“她提出帮你和苏清浅生孩子,
我们都骂她傻。可她跟我们说,沈晏你欠我一个孩子,现在,我还你一个孩子。从此以后,
我们两不相欠。”“沈晏,你走吧。就当是我求你,放过她,也放过你自己。
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林晚家的。外面的太阳很刺眼,照得我睁不开眼睛。我捂着脸,
蹲在地上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原来,那不是大度,不是善良。
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。一场最温柔,也最残忍的报复。她用一个孩子,
买断了我们的过去。她用一个孩子,斩断了我们的未来。她亲手把我推向我梦寐以求的天堂,
然后转身,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我终于明白,发小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有我哭的时候。是的,我哭了。一个三十岁的男人,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小镇街头,
哭得像个傻子。4回到那座冰冷的城市,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游魂。
家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窒息。苏清浅抱着孩子,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。我妈和月嫂围着他们,
嘘寒问暖。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。可在我眼里,这一切都像一出荒诞的戏剧。“阿晏,
你回来了?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”我妈迎上来,关切地问。我没有理她,
径直走到苏清浅面前。“我有话问你。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苏清浅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,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,警惕地看着我。“沈晏,你怎么了?
”“两年前,你在医院吞安眠药,是真的想自杀吗?”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,
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。苏清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她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
“你……你问这个做什么?都过去那么久了……”“回答我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怀里的孩子被我的声音惊醒,又开始大哭。我妈赶紧把孩子抱过去,
一边哄着一边责备我:“你发什么疯!吓到孩子了!”苏清浅的眼泪也流了下来,
楚楚可怜地看着我。“沈晏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我为你生了孩子,你现在却来质问我?
”“我再问你一遍,那次自杀,是不是假的?”在我的逼视下,苏清浅终于崩溃了。“是!
是假的!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!我爸妈要把我送出国,我不想走,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,
我能怎么办!”“所以你就用自杀来骗我?你知道那天林晚为了去医院看你,摔了一跤,
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吗!”我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。苏清浅愣住了,
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她不知道?
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,就想抹去所有的罪孽?我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,
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恶心。“你当然不知道。”我冷笑一声,“你只知道你自己,
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。别人的死活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我妈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,
但她听到了“失去孩子”几个字,顿时也慌了。“阿晏,你说什么?什么孩子?
林晚她……”“妈,你别问了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,
“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清浅吗?现在她给你生了孙子,你应该高兴。”说完,我转身走上楼,
反锁了房门。我需要冷静。我需要好好想一想,接下来该怎么办。我拨通了发小的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他就在那边嚷嚷:“哟,沈大善人,终于想起我了?你的圣母老婆找到了吗?
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。“别说了。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我错了。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
”我把所有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从林晚提出那个荒唐的建议,到苏清浅的假自杀,
再到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。我说得很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。
可我知道,我的心,正在一片一片地碎裂。发小听完,久久没有说话。
电话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沉重的呼吸声。“兄弟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也变得沉重,
“你想怎么办?”是啊,我想怎么办?去找林晚,跪下来求她原谅?然后呢?
我们之间横着一个死去的孩子,还有一个活生生的,由她亲手缔造的孩子。
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?不可能了。我和她之间,早就被我亲手毁得干干净净。“我想离婚。
”我说。“想清楚了?”“想清楚了。”我要把林晚还给我自己。我要让她真正的自由。
至于我,我活该被困在这座由我亲手建造的牢笼里,孤独终老。挂了电话,
我拿出那份被我扔在一旁的离婚协议。我找到一支笔,在“沈晏”两个字的后面,
签上了我的名字。写下的那一刻,我的手在抖。一滴水珠落在纸上,迅速晕开。我不知道,
那究竟是汗,还是泪。5我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下了楼。客厅里,苏清浅还在哭,
我妈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她。看到我下来,苏清浅的哭声一顿,随即又变得更大了。
“沈晏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为你生了孩子啊……”我没有看她,径直走到她面前,
把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。“明天,我会让律师过来跟你谈。这个孩子,既然是你生的,
就由你来抚养。我会支付抚养费,直到他十八岁成年。”苏清浅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要跟我分手?为了林晚那个贱人?”“啪!”我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我妈惊得张大了嘴,苏清浅也捂着脸,愣愣地看着我,忘了哭。
我从来不打女人。这是我第一次动手。我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,心里没有一丝波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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