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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知名作家“渊高放”创作,《性转后我把自己赔给了仇人全集小说推荐》的主要角色为【渊高放】,属于经典短篇小说,情节紧张刺激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7285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0-25 13:10:13。在本网【hlwxy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1 第一阶段:我是来杀你的,***渊。我,楚狂,曾是与镇北王***渊逐鹿天下的“赤阎罗”,现在,正躺在他的王府最下等的婢女...

性转后我把自己赔给了仇人全集小说推荐第1章精彩内容

1 第一阶段:我是来杀你的,***渊。我,楚狂,

曾是与镇北王***渊逐鹿天下的“赤阎罗”,现在,正躺在他的王府最下等的婢女房里,

盯着自己这双白皙纤细、连个茧子都没有的女人手。妈的,

这简直是我叱咤风云二十八年人生里,最离谱的一个笑话。我记得很清楚,我死了。

在最后的葬神崖决战,我被***渊和他最信任的副将联手逼至绝境,一箭穿心,

坠入万丈深渊。身体下坠时那刺骨的寒风和***渊那双冰冷又复杂的眼睛,

是我对前世最后的记忆。可再一睁眼,我没下地狱,也没见阎王。

我躺在一个散发着霉味和廉价皂角味的硬板床上,浑身疼得像被拆开重组过。然后,

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我耳边炸开:“阿丑!你个死丫头还装死?赶紧滚起来去刷恭桶!

王爷马上就要回府了,要是冲撞了贵人,仔细你的皮!”阿丑?王爷?我猛地坐起,

一阵头晕目眩。环顾四周,是间挤了七八张通铺的破旧屋子,而我,

正睡在最靠门口、最漏风的那一张。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——粗布***下,

是明显属于少女的、尚未完全发育的曲线。我冲到这屋里唯一一面模糊的铜镜前。镜子里,

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十四五岁的年纪,面色蜡黄,头发干枯,唯有一双眼睛,大而黑亮,

此刻正盛满了惊骇与无法置信。这不是我的脸!

这绝不是我楚狂那张棱角分明、带着一道刀疤的脸!我下意识地摸向喉咙……没有喉结。

我的手颤抖着向下……探入了裤腰……“啊——!

”一声短促的、属于少女的尖叫从我喉咙里溢出,又被我死死用手捂住。我瘫软在地,

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衣衫。我,楚狂,变成了一个女人。

一个叫做“阿丑”的、镇北王府里最低等的粗使婢女。而镇北王,是***渊。

那个我恨不能食其肉、寝其皮的死对头!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撕裂。老天爷,

你玩我?!你让我死就死了,偏偏让我用这种屈辱的方式,用我最鄙夷的弱者身份,

重生在我的仇人府里?做个婢女?还是最下等、名字都充满侮辱性的“阿丑”?

“还愣着干什么?真当自己是小姐了?”之前的尖利嗓音再次响起,

一个穿着略好一些、像是管事嬷嬷的老女人叉着腰站在门口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,

“赶紧的!前院后院所有的恭桶、夜香壶,天黑之前必须刷洗干净!要是留一点味儿,

今晚就别想吃饭!”我楚狂何时受过这种气?当年在我麾下,便是将军见我亦需行礼。

一股戾气直冲脑门,我几乎要跳起来拧断这老虔婆的脖子。但就在我握紧拳头的瞬间,

一股强烈的虚弱感袭来。这具身体,太弱了。别说杀人,我怀疑我连这老嬷嬷都打不过。忍!

必须忍!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气血。***渊……我还活着,

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活在了你眼皮子底下。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!一个亲手复仇的机会!

我低下头,用这具身体本能残留的、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:“是……王嬷嬷,我这就去。

”我跟着其他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小丫鬟,走向王府最偏僻角落的污物间。恶臭扑面而来,

几个小丫头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,我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想我楚狂,纵横沙场,

尸山血海都闯过,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亲手处理这些污秽之物。屈辱,刻骨的屈辱。

但我一边机械地刷着那些木桶,一边在心里疯狂地大笑。***渊,你等着。你绝对想不到,

你府里这个连头都不敢抬的卑贱婢女,身体里装着的是你死对头楚狂的灵魂!

我现在是杀不了你,但我可以等!我可以忍!我会像一条最毒的蛇,潜伏在最肮脏的泥泞里,

直到找到那个一击必杀的机会!我会用这双现在用来刷恭桶的手,亲手割开你的喉咙!

一整天,我都在极度的体力消耗和精神的剧烈震荡中度过。这身体实在太差,

干点重活就气喘吁吁,手臂酸软。我被迫接受着其他丫鬟的指使和白眼,

听着她们私下议论“阿丑”如何痴傻、如何好欺负。我也从她们零碎的交谈中,

拼凑出一些信息。这个“阿丑”,是几个月前被人牙子卖进王府的,因为长得丑,

又笨手笨脚,所以被分派最脏最累的活。性格懦弱,谁都可以踩上一脚。

前几天就是因为摔坏了厨房一个碗,被管事打了一顿,奄奄一息丢回房里,

估计原本的那个“阿丑”已经死了,我才趁虚而入。真是……倒霉透顶的身份。傍晚,

王府突然热闹起来。锣鼓喧天,人声鼎沸。“王爷凯旋回来了!

”消息像风一样传遍王府每个角落。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,涌向主道迎接。

我也被管事的驱赶着,跪在道路最边缘、最不起眼的角落。我低着头,用眼角的余光,

死死盯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、一步步走来的身影。***渊。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,

身姿依旧挺拔如松,面容冷峻,眉眼深邃。比起我记忆中的他,

似乎更添了几分沉稳和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寂寥。

他周围是山呼海啸般的“恭迎王爷凯旋”,他的将领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。可他本人,

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。那双我曾与之对视过无数次、锐利如鹰隼的眼睛,此刻平静无波,

甚至带着一丝……空洞?胜利者的姿态,就是这样的吗?我心里冷笑。装模作样!

怕是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?除掉了我这个心腹大患,从此高枕无忧,

自然要摆出这副宠辱不惊的嘴脸。恨意如同毒藤,疯狂滋长,缠绕着我的心脏。

他经过我面前时,甚至没有一丝停留,目光从未扫过我们这些蝼蚁般的下人。很好,***渊。

你就这样高高在上吧。尽情享受你的胜利。你永远不会知道,一条毒蛇已经钻进了你的巢穴。

我死死咬着下唇,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。***渊,等着吧。我楚狂既然回来了,

哪怕变成一个女人,也定要叫你……血债血偿!2 第二阶段:这具身体,是我的囚笼,

也是我的伪装。复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燃烧,但现实却像一盆盆冷水,不断浇下来。

这具名为“阿丑”的身体,是我复仇之路上最大的障碍。它太弱了,弱得让我绝望。

别说练习我前世的武功,就连多提几桶水,都能让我胳膊酸痛半天。走快一点就喘,

跑几步就像要断气。我以前那具身体,能开三石强弓,能力战百人而不殆,

可现在……我连王府后院那只总来偷食的大花猫都撵不上。这种无力感,

比我直面千军万马时更让人窒息。而且,我还是个女人。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,

小腹会传来一阵阵坠痛,让我心烦意乱,手脚冰凉。第一次经历时,

我吓得以为自己中了什么奇毒,差点露馅。

后来还是同屋一个叫小翠的、心眼不算太坏的丫头,偷偷塞给我一些粗糙的草纸,

含糊地提醒我“那个来了”,我才懵懵懂懂地明白过来。妈的!这都什么破事!

我恨不得仰天长啸。更让我烦躁的是这王府的规矩。见到管事要低头,见到侍卫要避让,

见到稍微有点头脸的丫鬟婆子,都得称一声“姐姐”。我楚狂,当年是别人对我卑躬屈膝!

现在却要我对这些我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角色赔笑脸?每一次低头,每一次忍气吞声,

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割一刀。但我必须忍。小不忍则乱大谋。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,

唯一的机会就是潜伏。我开始利用干杂活的机会,小心翼翼地观察王府的布局。

***渊的主院“墨渊阁”守卫森严,明哨暗岗无数,以我现在的能力,

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。他的饮食有专人负责,层层检验,下毒的机会微乎其微。

他出行时前呼后拥,我想近身都难。似乎,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。

难道我就要顶着这个卑贱的身份,在这王府里刷一辈子恭桶,直到老死?不!绝不!

一定有办法的!转机发生在一个午后。我被派去打扫藏书楼附近的花园。这算是个轻省活,

因为藏书楼僻静,平时少有人来。我正低头扫着落叶,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,

以及轮椅碾过石板路的细微声响。我下意识地抬头,看见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,

被一个侍卫推着,从藏书楼里出来。那男子面容极其俊美,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,

瘦削得厉害,裹在厚厚的狐裘里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但他的眼睛,很亮,像蕴藏着星辰。

我立刻认出他了——***渊唯一的亲弟弟,齐沐风。据说体弱多病,常年缠绵病榻,

是个药罐子,但极受***渊爱护。前世,我和***渊争天下时,对这个齐沐风也有所耳闻,

只知道他深居简出,从不参与政事,像个透明人。如今亲眼见到,

果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。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,视线淡淡地扫了过来。

与我目光相接的瞬间,他微微怔了一下,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、却异常温和的笑容。

我赶紧低下头,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。不是因为他俊美,

而是因为……我忽然看到了一个机会!一个接近权力中心,甚至可能接近***渊的机会!

齐沐风看起来是个温和无害的人,而且似乎并不受王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的风气影响。

如果能想办法调到他身边伺候……是不是就有更多机会探听消息,

甚至……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我脑中成型。从那天起,我格外留意关于齐沐风的消息。

我假装无意地向小翠打听。小翠是个话痨,没什么心机,倒豆子似的告诉我:“二公子啊,

性子是顶好的,就是对下人太宽容了。以前在他身边伺候的,都因为活少赏钱多,抢破头呢。

可惜二公子喜静,身边用惯了的就是林侍卫和安嬷嬷两个人,很少添新人。”机会渺茫,

但不是没有。我开始有意识地往藏书楼附近凑。我知道齐沐风常去那里看书。我不主动靠近,

只是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,更加“卖力”地干活。我甚至利用前世学过的一点草药知识,

辨认出几种有安神静心功效的花草,小心翼翼地移植到藏书楼窗外不起眼的角落。

我知道这很冒险,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、不那么引人注目又能展现“价值”的方式。

几天后,机会终于来了。齐沐风在院子里看书时,一阵风将他膝上盖着的薄毯吹落在地。

跟在他身后的林侍卫正要上前,我离得稍近,几乎是下意识地,一个箭步冲上去,

敏捷地捡起毯子,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,双手捧着,恭敬地递还回去。整个过程,我低着头,

动作却干脆利落,没有普通婢女的畏缩和迟钝。齐沐风看着我,

又看了看窗外那几株新移栽的、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萱草,温和地开口了,声音有些沙哑,

却很好听:“你叫什么名字?以前好像没见过你。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

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怯懦却清晰:“回二公子,奴婢……叫阿丑,

是负责打扫这一带的粗使丫鬟。”“阿丑?”齐沐风轻轻重复了一遍,随即笑了笑,

“名字不好。心思倒是灵巧。这萱草,是你种的?”“是……奴婢听说萱草能宁神,

想着二公子常在此看书,就……”我表现得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一点点讨好。

齐沐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目光似乎能穿透我这具卑贱的皮囊,

看到内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他没再多说,

只是对旁边的林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:“回头跟管事说一声,这丫头不错,

调她来藏书楼当值吧,这里也需要个细心人打理。”“是,公子。”林侍卫面无表情地应下。

我立刻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“激动”的颤抖:“谢二公子恩典!”低下头的那一刻,

我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。第一步,成功了。***渊,我进来了。从最边缘,

走进了你守护的圈子。你的弟弟,将会是我接近你的第一块跳板。复仇的棋局,

我落下了第一子。3 第三阶段:疑惑,他为何如此待“我”?调职到藏书楼,

我的处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虽然名义上还是打扫,但这里清静、干净,活计轻松,

最重要的是,远离了王嬷嬷那类人的刻薄嘴脸。每月还能多得几百钱的赏赐,

伙食也好了不少。但我志不在此。我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——***渊。在藏书楼,

我能接触到更多的信息。齐沐风确实喜静,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看书,

或者对着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。林侍卫沉默如影子,安嬷嬷也是个不多话的。

我需要极有耐心地等待和观察。我发现,***渊每隔几天,

都会在傍晚时分来藏书楼看望弟弟。这成了我固定能见到他的机会。每次他来,

我都会找借口待在能看到他们的地方,假装擦拭书架或者整理书籍,

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。他们聊的大多是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或是齐沐风的身体状况,

偶尔会提及朝中一些无关痛痒的趣闻,但从未谈论过军政大事,

更只字未提……“楚狂”这个名字。就好像,我这个人,从未存在过一样。

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和……失落?不,不是失落,是被人轻视的耻辱!我楚狂,

曾是你***渊最大的对手,我死了,你难道连提都不屑一提吗?

更让我疑惑的是***渊的态度。在外人面前,他是冷面威严、战功赫赫的镇北王。

但在齐沐风面前,他身上的冷硬会悄然融化。他会仔细询问弟弟的饮食起居,

耐心听他谈论那些在我看来酸腐不堪的文章,

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……一种深藏的疲惫与伤痛。有一次,齐沐风咳嗽得厉害,

***渊立刻上前,动作熟练地轻拍他的后背,眉头紧锁,那担忧的神情,绝不作伪。

这样一个重视亲情的人,真的会是为了权力不择手段、连昔日……我心里猛地一颤,

打断了自己的思绪。不要被表象迷惑!***渊最是虚伪狡诈,这一定是他伪装的一部分!

真正让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,是那天晚上。我因为白天多喝了些水,夜里起夜。回来时,

经过藏书楼后院那片小竹林,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极低的说话声,

隐约夹杂着“葬神崖”、“搜寻”等字眼。我的心脏骤然缩紧!葬神崖!那是我毙命之地!

我屏住呼吸,像前世执行暗杀任务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贴近,隐藏在竹林的阴影里。月光下,

是***渊和林侍卫的身影。***渊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

只能听到他压抑到极点的、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:“……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?活要见人,

死……总要见尸。”林侍卫单膝跪地,语气沉重:“王爷,葬神崖下是万丈寒潭,暗流汹涌,

我们的人这几个月几乎将下游翻了个遍,

除了……除了几片被礁石挂住的、带有血迹的破碎衣料,确认是楚……是那位的战袍之外,

一无所获。恐怕……早已尸骨无存。”尸骨无存……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

原来我死得如此彻底。***渊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,良久,

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、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:“继续找……哪怕……哪怕只是一缕头发,

也要给我找回来。”他的声音里,没有胜利者的得意,没有铲除心腹大患的轻松,

反而充满了……一种让我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执念。为什么?***渊,你为什么要找我?

我都已经死了,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?你难道还要找到我的尸体,戮尸泄愤?

或者……炫耀你的战利品?就在这时,***渊忽然猛地转身,目光如电,

直射向我藏身的方向!“谁在那里?!”我吓得魂飞魄散,血液瞬间冰凉!被发现了!

那一刻,我大脑一片空白。逃跑?以我这速度,根本不可能跑掉。硬拼?更是死路一条。

电光火石之间,我几乎是凭借这具身体的本能,做出了反应。我“哎呦”一声轻呼,

假装被脚下的竹根绊倒,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,

同时用带着哭腔的、属于“阿丑”的怯懦声音说道:“王、王爷饶命!

奴婢……奴婢是藏书楼当值的阿丑,夜里起夜,路过此地……奴婢什么都没听到!

真的什么都没听到!”我趴在地上,身体因为“恐惧”而剧烈颤抖,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。

生死,就在***渊的一念之间。沉重的脚步声走近,停在我面前。

我能感觉到他那冰冷审视的目光,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脊背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我听到头顶传来***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:“抬起头来。

”我颤抖着,慢慢抬起头,脸上努力挤出惊恐万状、眼泪汪汪的表情。月光下,

我这张属于“阿丑”的、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脸,完全暴露在他眼中。他盯着我的脸,

看了很久很久。他的眼神极其复杂,有审视,有怀疑,

但似乎……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、我无法解读的……恍惚?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?认出我了?

不,不可能!这完全是两张不同的脸,不同的身体!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,

他忽然移开了目光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冰冷,却似乎……没有那么强的杀意了:“深更半夜,

乱走什么?王府的规矩都忘了?滚回去。”“是!是!谢王爷不杀之恩!”我如蒙大赦,

连滚爬爬地起身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片竹林。直到跑回宿舍,插上门栓,

我才靠着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。太险了!但惊魂稍定之后,

更大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***渊刚才的反应太奇怪了。

他明明可以轻易处死一个可能听到秘密的下人,但他没有。他只是警告了我。而且,

他为什么要执着地寻找我的“尸体”?他那声叹息里的痛苦,到底是怎么回事?***渊,

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你对我的死,到底抱持着一种怎样的态度?

仇恨依旧在我心中燃烧,但一股名为“疑惑”的暗流,已经开始悄然涌动,

动摇着我坚信不疑的某些东西。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,而***渊,

就是这团迷雾中最深不可测的中心。

4 第四阶段:忠诚的试炼与“系统”的觉醒竹林夜遇之后,我行事更加小心。

我确信***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,虽然不知为何放过了我,但必然会有后续。果然,几天后,

安嬷嬷带来口信,说二公子觉得我做事还算稳妥,

墨渊阁书房那边缺个负责日常清扫和整理书案的下等丫鬟,问我愿不愿意去。墨渊阁!

***渊的书房!那里是他最私密、处理核心事务的地方!我的心狂跳起来,

几乎要压抑不住激动。机会!这绝对是接近他、寻找刺杀良机的绝佳机会!但与此同时,

一股寒意也从心底升起。这太巧了!我刚在竹林“撞见”他,就被调到他眼皮子底下?

这是试探!一定是***渊的试探!去,还是不去?去,无疑是龙潭虎穴,

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。不去,就会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

还可能因为“不识抬举”而引来更大的怀疑。几乎没有犹豫,我选择了去。风险与机遇并存,

复仇本就是一场豪赌。我表现出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样子,

对安嬷嬷千恩万谢:“奴婢……奴婢笨手笨脚,

怕伺候不好王爷……”安嬷嬷难得地和颜悦色:“王爷规矩是大,但只要你本分做事,

不多看,不多听,不多嘴,就不会有事。记住,在墨渊阁,好奇心会要了你的命。

”我连连点头,心里冷笑。我的好奇心,就是要***渊的命!就这样,

我进入了镇北王府的核心——墨渊阁。我的工作很简单,每天在***渊不在的时候,

去打扫书房的外间和整理书案,绝不能触碰任何文件信件,内间有专门的亲信负责。

即便如此,我也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严密监视。暗处总有视线落在我身上。

我表现得像个最合格的下人:低头,顺目,手脚麻利,但绝不对任何东西多看一眼。

我甚至能感觉到,有时***渊会突然回来,或者在我打扫时出现,看似随意地拿起一本书,

实则是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。我在刀尖上跳舞,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。

在墨渊阁当值约半个月后,发生了一件事。那天,我照例在擦拭书案。

***渊似乎刚处理完公务离开,书案上还摊着一本兵书。我小心地将兵合拢,准备放回书架。

就在拿起书的瞬间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案一角,压着一幅只展开了一小部分的画卷。

画卷边缘,露出一片熟悉的、如火一般的红色衣角,以及一只握着酒坛的、骨节分明的大手。

那衣角的纹样,那只手的姿态……我太熟悉了!那是我!是前世的我!***渊的书房里,

竟然藏着我的画像?!一股混杂着震惊、愤怒、屈辱的情绪猛地冲上我的头顶。

他留着的画像是什么意思?留念?还是为了时时审视他这个手下败将?我的手一抖,

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笔洗。清水瞬间漫出,眼看就要洇湿那幅画卷!“小心!

”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。是***渊!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!我吓得魂飞魄散,

下意识地就想用袖子去擦水。但***渊的动作更快,他一个箭步上前,

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推开我,小心翼翼地、近乎虔诚地抢先将那幅画卷拿起,迅速卷好,

紧紧攥在手里。他看向我,眼神冰冷锐利,带着滔天的怒意:“谁让你动这里的东西的?!

”我跌坐在地,浑身冰凉,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是故意的……奴婢只是想擦桌子……”我语无伦次地辩解,恐惧是真的,

因为我知道,这次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。***渊死死地盯着我,胸膛剧烈起伏,

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千刀万剐。他握着画卷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整个书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然而,就在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下令将我拖出去处死的时候,

他的目光,却突然落在了我因为跌倒而擦破、正渗出血珠的手肘上。那凶狠暴戾的眼神,

竟奇异地凝滞了,然后,像冰雪遇到烈阳般,一点点融化,

转变为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……有痛楚,有恍惚,甚至……有一丝心疼?疯了!

我一定是眼花了!他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。最后,
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沙哑而疲惫,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妥协?“出去。”他闭上眼,

挥了挥手,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再进内间。去找府医包扎一下。

”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出了书房,直到跑出很远,还觉得那道复杂难辨的目光如芒在背。

他再一次放过了我。因为一幅我的画像,和我手肘上一点微不足道的伤。***渊,

你到底……在透过我这双眼睛,看谁?那天晚上,我躺在硬板床上,翻来覆去,

脑子里全是***渊那双盛满痛苦和复杂的眼睛,以及那幅属于“楚狂”的画像。

疑惑像野草一样疯长。他对“楚狂”的态度,太诡异了!这绝不仅仅是对一个宿敌的态度!

就在我心神激荡,几乎要被这巨大的谜团逼疯的时候,一个冰冷的、毫无感情的机械音,

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:【检测到宿主灵魂与身体融合度达到10%,

强烈执念符合激活条件……‘涅槃’系统强制绑定中……】【绑定成功。

宿主:楚狂(现用身份:阿丑)。】【核心任务:解开‘陨落之谜’,获取真相值。

真相值满,可获新生。】【当前真相值:1%。】我猛地从床上坐起,惊骇地环顾四周。

没有人!“谁?!谁在说话?!”我在心里厉声问道。【我是‘涅槃’系统,

存在于你的意识中。】机械音回答。系统?外婆的遗言……不对,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。

这个“涅槃”系统……是我的金手指?它说的是真的?陨落之谜?难道我的死,另有隐情?

【请宿主积极探索,触碰与真相相关的‘关键物品’或‘关键人物’,可提升真相值。

】系统继续毫无波澜地提示。关键物品?关键人物?

***渊……那幅画像……难道他们就是关键?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,像是一道划破迷雾的光,

虽然微弱,却给了我一个明确的方向。复仇的念头依旧强烈,但“解开陨落之谜”这个任务,

像一颗种子,埋进了我的心田。也许,杀死***渊之前,我必须先弄清楚,葬神崖上,

到底发生了什么。***渊,你身上,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我的复仇之路,

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拐点。5 第五阶段:关键物品与扭曲的记忆系统的出现,

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诡异的秩序。我不再仅仅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复仇者,

更像是一个被抛入谜题的探索者。“真相值”成了我新的目标,它像一盏鬼火,

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。***渊的书房,无疑是最可能藏有关键物品的地方。

但经过上次的“画像事件”,我被明令禁止进入内间,只能在外部打扫。而且,

我能感觉到暗中的监视有增无减。***渊对我,戒备更深了。我不能硬闯,只能智取。

我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外间的一切。书架的排列,博古架上的摆设,甚至地砖的纹路。

我回忆着前世作为一方霸主时,自己书房里设置暗格密室的习惯。***渊和我斗了那么多年,

在某些方面,我们其实是一类人。机会出现在一次例行的熏香打扫日。王府有规矩,

每隔一段时间,要用特制的香炉熏烤书房,防虫防潮。负责此事的丫鬟会进入内间放置香炉。

那天,正好轮值的丫鬟突发急病,管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,见我平日还算稳妥,

便破例让我进去放置。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,低眉顺眼地端着香炉走进内间。

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踏入***渊的私人领域。里面的陈设比外间更加简洁、冷硬,

充满了属于他的气息。我的目光飞快而隐蔽地扫过。书案,书架,兵器架,

一张休息用的软榻……以及,挂在床头墙壁上的一把剑。那把剑样式古朴,乌木剑鞘,

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。但我的瞳孔却猛地一缩!这把剑……我认识!这是“惊鸿”!

是***渊年少时所用的佩剑!后来他功成名就,换了更名贵的神兵利器,

这把“惊鸿”据说就被他珍藏了起来,极少示人。他为什么要把这把旧剑挂在床头?怀旧?

不!不对劲!我死死盯着剑鞘靠近剑格处……那里,

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修补痕迹!

那痕迹的形状……像是一道箭簇擦过的刮痕!葬神崖上,我坠崖前射出的最后一箭,

目标就是***渊的心脏!他若用剑格挡……箭簇擦过剑鞘,留下这样的痕迹,完全可能!

我的心跳骤然加速。这把“惊鸿”,很可能就是关键物品!它见证了葬神崖上最后的瞬间!

我强作镇定,将香炉放在指定位置,目光却像黏在了那把剑上。我必须触碰它!

就在我心思电转,思考如何自然地去触碰“惊鸿”剑时,

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——***渊回来了!而且不止他一个人!我浑身一僵,

几乎要窒息。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!我立刻缩到内间最角落的阴影里,

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幸好内间有屏风和一些高大的摆设作为遮挡。

***渊和另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(听起来像是他麾下的一员大将)走了进来,就在外间坐下,

开始议事。我屏住呼吸,一动不敢动。偷听主帅议事,是死罪中的死罪!

他们一开始谈论的是军粮调配、边境布防等常规事务。我听得心不在焉,

只盼着他们快点结束。然而,话题不知不觉间,竟转向了……我。“……王爷,

如今楚狂已除,天下归心,您为何还终日郁郁寡欢?”那大将的声音带着不解,

“那楚狂虽是一代枭雄,但刚愎自用,树敌无数,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。

您何必……”“闭嘴!”***渊的声音陡然变冷,带着一种压抑的暴怒,“谁准你妄议他的?

!”外间瞬间一片死寂。那大将似乎被吓住了。我也惊呆了。***渊……在维护我?

他手下的人说我“咎由自取”,他竟如此动怒?良久,***渊的声音再次响起,

却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……痛苦:“李将军,你不懂……葬神崖上,

我……我终究是……负了他。”负了我?他负了我什么?明明是他联合副将暗算我!

“可王爷,当时情况危急,是楚狂他先……”李将军试图辩解。“够了!”***渊打断他,

语气斩钉截铁,“此事休要再提!以后若再让本王听到任何人诋毁楚狂,军法处置!

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***渊的话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了我坚信不疑的“真相”上。

他禁止手下诋毁我。他说他负了我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葬神崖上,我亲眼所见,

亲身体会的背叛,难道……不是全部?【叮!接触到关键信息碎片,真相值提升至5%。

】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,却让我如坠冰窟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***渊和那将军离开的。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出墨渊阁,回到住处。

***渊的话,和他手下将军未尽的辩解,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。

“我终究是负了他……”“是楚狂他先……”我先什么?我先动了手?那是当然!

我们是敌人,决战之地,难道还要客气吗?可***渊的语气,分明不是在说简单的两军对垒。

还有他那句“负了他”,充满了沉重的、 personal (个人的)愧疚感,

这不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情绪,反而像是……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?朋友?

我和***渊,从一开始就是对手,是敌人!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!可如果真是这样,

他现在的态度又该如何解释?混乱!极度的混乱!我前世的记忆,和现在所见所闻,

产生了巨大的矛盾。我感觉自己像站在一个断裂的悬崖边,脚下熟悉的土地正在崩塌。

系统说的“陨落之谜”,难道指的不是我如何被杀,而是……我的死亡背后,

隐藏着我不知道的隐情?甚至可能……打败我认知的隐情?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。

如果连我自己的记忆和判断都不可信,那我还能相信什么?我坚持的复仇,意义又在哪里?

我第一次,对“杀死***渊”这个目标,产生了动摇。不是心软,

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——我害怕,如果我复仇的对象,并非我认定的那样,

那我这重生,我这忍耐,岂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?我需要更多的真相!我必须弄清楚!

我的目光,再次投向了墨渊阁的方向。那把“惊鸿”剑,我必须拿到手!

系统说触碰关键物品能提升真相值,也许,它能告诉我答案。但如何再次接近那把剑,

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***渊的戒备,经过上次之事,定然更严。

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,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,伴随着一场巨大的危机,悄然降临。

6 第六阶段:忠诚的代价与“救命”之恩危机来自于王府内部根深蒂固的倾轧。

我因为“得罪”了王爷却没受重罚,反而还能在墨渊阁当差,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安。

尤其是之前管束我的王嬷嬷,

以及墨渊阁里一个颇有些资历、想把自己侄女塞进来的大丫鬟锦绣。

她们不敢明着对抗王爷那暧昧不明的态度,便开始用阴私手段排挤我。

我的工作开始出现各种“意外”:打扫好的地方突然出现污渍,

送去的茶水温度不是太烫就是太凉,甚至我整理的书籍会莫名其妙“丢失”重要页册。

这些小事不足以致命,却足以让管事觉得我“毛手毛脚”、“不堪重用”,几次训斥下来,

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墨渊阁差事岌岌可危。我忍气吞声,一一化解。

现在不是跟这些小角色计较的时候,我的目标是***渊和真相。

但她们见小打小闹奈何不了我,竟恶向胆边生,设下了一个毒计。那日,

***渊心爱的一方古砚不见了。那方砚台是御赐之物,珍贵异常。王府顿时炸开了锅。很快,

就有“人证”跳出来,信誓旦旦地说看见我鬼鬼祟祟在书房附近徘徊。接着,

王嬷嬷带着人“例行搜查”下人居所,竟然在我床铺底下,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包袱里,

找到了那方古砚!人赃并获!“好你个阿丑!竟敢偷盗御赐之物!真是狗胆包天!

”王嬷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狠毒,“来人!把她捆了!送去刑房!看她还敢不敢嘴硬!

”我知道,这是绝杀局。证据确凿,百口莫辩。进了刑房,不死也要脱层皮,

她们有的是办法让我“认罪”。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我。难道我楚狂,

没有死在堂堂正正的战场上,没有死在精心策划的复仇中,

却要屈辱地死在后宅妇人龌龊的陷害之下?我不甘心!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扭住胳膊,

拼命挣扎,嘶声喊道:“我没有!是她们陷害我!我要见王爷!王爷明鉴!

”“王爷也是你这贱婢想见就能见的?”锦绣在一旁冷笑,“偷窃御赐之物,乃是死罪!

等着被乱棍打死吧!”就在这混乱绝望之际,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住手。”***渊,

不知何时,站在了院门口。他脸色阴沉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落在我狼狈不堪的脸上。

王嬷嬷和锦绣等人立刻换上一副惶恐又义愤填膺的嘴脸,

添油加醋地禀报我如何“人赃并获”。***渊沉默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但我能感觉到,他看我的眼神,带着一种审视和……探究。他没有立刻相信她们的话,

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。“王爷,”我抬起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
声音因为之前的挣扎而沙哑,却努力保持清晰,“奴婢身份卑贱,但深知王府法度。

偷窃御赐之物是灭顶之灾,奴婢再蠢,也不会自寻死路。

这分明是有人嫉妒奴婢能在墨渊阁当差,设局构陷!请王爷明察!”“放肆!证据确凿,

还敢狡辩!”王嬷嬷尖声道。***渊抬手,制止了她。他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

缓缓开口,问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问题:“你说你被陷害,那你可知,本王那方砚台,

平日放在书案何处?有何特征?”我一怔,随即心中狂喜!他这是在给我机会!

他根本不信我会偷东西,或者,他不信的是王嬷嬷她们!我立刻回答:“回王爷,

砚台平日放在书案右上角,紫檀木底座。砚台本身是澄泥砚,色如蟹壳青,

侧面有一道天然形成的、状如云气的浅金色纹路。王爷您每次用完,

都会让奴婢用清水小心冲洗,绝不让宿墨干涸其中。”这些细节,若非日常近距离细心观察,

绝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。而我,因为怀着刺杀的目的,

早已将书房内他常用之物观察了无数遍。***渊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,随即转为冰冷。

他看向王嬷嬷和锦绣:“她说的,可对?”王嬷嬷和锦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她们只知道偷砚台陷害我,哪里注意过这些细节?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王嬷嬷支支吾吾。

“看来,你们对本王的爱物,还不如一个粗使丫鬟上心。”***渊的声音不高,

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构陷他人,盗窃御赐之物,该当何罪?”锦绣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
王嬷嬷也噗通跪下,磕头如捣蒜:“王爷饶命!老奴一时糊涂!是锦绣!是锦绣怂恿老奴的!

”一场闹剧,瞬间反转。***渊甚至没有再多问,直接下令:“拖下去,按府规严办。

以后墨渊阁的杂役,由安嬷嬷直接管辖。”处理完这些人,他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。

我连忙跪下:“谢王爷为奴婢做主!”他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你倒是观察入微。

”这句话听不出褒贬,却让我心头一紧。他是不是又起了疑心?然而,他接下来的话,

却让我如遭雷击:“起来吧。以后……安心当差。”他没有追究我为何观察如此细致,

反而……像是在安抚我?他转身离开,留下我跪在原地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
我再一次被他所“救”。虽然陷害我的人罪有应得,但替我解围的,偏偏是他,***渊。

仇恨、疑惑、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……类似感激的情绪,

纠缠在一起,让我心烦意乱。【叮!经历忠诚试炼,对关键人物“***渊”的认知产生动摇,

真相值提升至8%。】系统的提示,更是雪上加霜。我对他的认知,何止是动摇,

简直快要天翻地覆了!陷害风波过后,我在王府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。

有***渊那句“安心当差”,再没人敢轻易招惹我。安嬷嬷是个公正的人,对我也还算温和。

但我心中的迷雾却越来越浓。***渊一次又一次反常的举动,

让我无法再用简单的“虚伪”来解释。他为什么屡次放过明显有问题的我?

为什么在我被陷害时,不直接处罚我以绝后患,反而要给我辩解的机会?

他甚至……记得我这样一个卑微婢女手肘上的一点小伤?这些细节,

拼凑不出一个清晰的图像,

却指向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可能性:***渊对我这个“阿丑”的态度,似乎并不仅仅是主仆,

或者怀疑对象那么简单。那里面,掺杂着一些我无法理解,却真实存在的……维护,

甚至……关切?这个念头让我恐慌。如果他是我的仇人,

他应该冷酷、残忍、毫不犹豫地除掉任何隐患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

仿佛在透过我这具丑陋的皮囊,守护着什么别的东西。难道……他真的通过某种方式,

认出了我是楚狂?不,这太荒诞了!夺舍重生,闻所未闻!或者……他对待“阿丑”的特殊,

是因为……楚狂?这个想法更大胆,更让我难以接受。他书房的画像,

他禁止手下诋毁楚狂的话,

果把这些和他对“阿丑”莫名的维护联系起来……一个荒谬绝伦、却似乎能解释得通的猜想,

浮现在我的脑海:***渊他……他对楚狂,有着超越宿敌的、极其复杂的感情?而他对我好,

是因为在我身上,看到了某种与楚狂相似的影子?比如……那双眼睛?我被这个猜想吓到了。

这怎么可能?我们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!可是,如果不是这样,

又该如何解释他这一切矛盾的行为?我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,

***渊就是漩涡的中心,而我,正不由自主地被卷向那个我最想毁灭,却也最神秘的深处。

真相,我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真相!7 第七阶段:关键人物与尘封的日记陷害风波后,

我虽然安全了,但接近“惊鸿”剑的机会更加渺茫。***渊似乎加强了对书房的管控,

我连进入外间打扫时,都能感觉到至少两道视线紧紧跟随着我。

直接触碰关键物品的路径被堵死,我只能将希望寄托于“关键人物”。目前看来,

最关键的两个人,无疑是***渊和他的弟弟齐沐风。***渊本人是一座冰山,深不可测,

难以靠近。而齐沐风,则像冰山旁的一湾温水,看似温和,却未必简单。他体弱多病,

深居简出,但能得***渊如此爱护,绝非凡俗。而且,他是我目前能相对容易接触到的人。

我开始更加用心地伺候齐沐风。不再仅仅是完成分内工作,而是投其所好。他爱书,

我便将藏书整理得井井有条,并凭着前世的记忆和见识,偶尔在他谈论某些书籍时,

能说出一些看似懵懂、实则切中要害的见解。他爱棋,我便在打扫时,

默默记下他独自打谱的残局,有时会“无意间”摆出一步看似笨拙、却暗藏玄机的棋。

我做得极其小心,确保所有行为都符合一个“有点小聪明、渴望上进”的婢女形象。

齐沐风果然对我越发留意。他看我的眼神,不再是单纯的温和,偶尔会带上一点探究和欣赏。

“阿丑,你识得字?”有一次,他放下书,温和地问我。我低着头,

用早就想好的说辞回答:“回二公子,奴婢……奴婢家里原是开蒙馆的,后来遭了灾,

才……认得几个字。”“难怪。”齐沐风笑了笑,没有深究,却递给我一本诗集,

“这本书有些地方注解不清,你若有空,帮我把模糊的字迹誊抄清楚可好?字写工整即可。

”这是一个信号,一个接纳和信任的信号。我心中暗喜,恭敬地接过:“奴婢一定尽力。

”通过替齐沐风整理和誊抄书籍,我接触到了更多王府内部流通的信息,

虽然大多还是风花雪月,但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关于朝堂、关于***渊过去的零碎信息。

我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一切,试图拼凑出***渊完整的形象。机会总是不期而至。那日,

齐沐风感染风寒,咳嗽得厉害。安嬷嬷年纪大了,有些忙不过来,

齐沐风便示意我留在身边近身伺候汤药。喂他喝完药,他精神不济,昏昏睡去。

我正准备退下,

了指床头一个暗格:“里面的……檀木盒子……取……一味‘宁神散’来……”我心中一动,

依言打开暗格。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。我取出盒子,打开,里面是几个小瓷瓶,

贴着不同的药名标签。就在我寻找“宁神散”时,我的目光被盒子最底层,

一本看起来极其陈旧、边角磨损的笔记本吸引了。那笔记本的材质很普通,

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,这东西不寻常!齐沐风为何将一本旧笔记本和珍贵药材放在一起?

我的心跳骤然加速。这会不会是……关键物品?我飞快地看了一眼沉睡的齐沐风,

他呼吸平稳,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。巨大的诱惑摆在我面前。翻看?这是窥探主家隐私,

是大忌!不看?可能错过至关重要的线索!最终,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一切。我颤抖着手,

极快极轻地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。扉页上,是一行略显稚嫩,

却力透纸背的字迹:“兄墨渊,习武札记。”这是***渊年少时的日记?!我强忍激动,

飞快地往后翻。前面大多记录的是练武的心得,一些少年人的烦恼和抱负。

笔迹从稚嫩逐渐变得沉稳锐利。我一直翻到笔记本的后半部分。然后,我的目光,

定格在了某一页上。那一页的日期,标注着……永业十七年,秋。

永业十七年秋……那是我和***渊第一次见面,在皇家围场!那时,

我们还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尚未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!我屏住呼吸,看了下去。

【永业十七年,秋猎。遇一狂徒,名楚狂。箭术超群,性情桀骜,于猛虎爪下救我一命。

与之畅饮,快哉!此子……甚是有趣。】我的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
***渊的日记里……记录了我们初遇?他记得是我救了他?他还觉得我“有趣”?

我手指发颤,继续往后翻。断断续续的记录,跨越了数年。【楚狂此人,看似狂妄,

实则心有锦绣。与之论兵,常有茅塞顿开之感。可惜……道不同。

】【父皇今日又提及立储之事……山雨欲来。楚狂,若你我不是生在这等人家,

或许可成莫逆。】【局势越发紧张。今日朝堂之上,楚狂竟为我辩解……心情复杂。

】【……终是走到了这一步。皇命难违,家族重任……楚狂,你我之间,必有一战。

】【葬神崖……别无选择。那一箭……我但愿从未射出。楚狂,

若有可能……重来一次……】日记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白,

仿佛主人已无力再写下一个字。我拿着日记本,僵立在原地,浑身冰冷,血液都快要凝固。

日记里的信息,像一把把重锤,将我前世坚信的许多东西砸得粉碎!

***渊他……他从未将我视为单纯的敌人!他欣赏我,甚至可能……将我视为朋友?

我们的对立,源于无法抗拒的宿命和立场?而葬神崖上,似乎另有隐情?

他那句“别无选择”是什么意思?那一箭……难道不是他射向我,

而是……一个让我魂飞魄散的猜想,浮现在脑海。难道……葬神崖上,先动手的人……是我?

而他,是被迫反击?甚至……他那一箭,本意并非杀我?不!这不可能!我的记忆不会错!

我明明看到他和副将联手……可是,这日记又怎么解释?

***渊没有必要在独处的日记里撒谎!到底什么才是真的?!【叮!

发现关键物品“***渊少年日记”,获取重要真相碎片,真相值大幅提升至30%!

】系统的提示音,如同丧钟,在我脑海中敲响。我一直以来的恨意,我所坚持的复仇,

仿佛在这一刻,变成了一个苍白而可笑的……误会?我像丢了魂一样,机械地找到宁神散,

服侍齐沐风服下,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。回到自己的小屋,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,

整个人被巨大的震惊和混乱吞噬。日记的内容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。

***渊笔下的那个“楚狂”,鲜活、生动,带着欣赏,甚至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眷恋。

这和我记忆中那个冷酷、虚伪、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***渊,完全是两个人!

如果日记是真的,那我对他的恨,建立在什么基础上?

建立在一场我们都无法摆脱的命运悲剧上?建立在我可能……错怪了他的基础上?那我的死,

我的复仇,算什么?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吗?“啊——!”我抱住头,

发出一声压抑的、痛苦的嘶鸣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,不是为了现在的委屈,

而是为了前世那个在仇恨中死去的自己,为了那个可能一直被误解的***渊!我该怎么办?

放弃复仇吗?如果恨意是错的,我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?可不复仇,我又能做什么?

难道要我去向***渊求证:“喂,你是不是其实没那么想杀我?”他会怎么看我?

一个疯了的婢女?或者……如果他真的认出了我……我不敢想下去。真相值提升到了30%,

可我却没有丝毫解开谜题的快感,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和迷茫。知道得越多,

我越发现自己一无所知,过去的根基被彻底动摇。我现在就像***中的一叶扁舟,

完全失去了方向。支撑我活下去的仇恨动摇了,我该何去何从?对***渊的感情,

更是复杂到难以言喻。恨意依旧存在,却掺杂了疑惑、同情,

甚至……一丝因为那日记而产生的、极其微妙的悸动?乱!太乱了!这一夜,我彻夜未眠。

前世的画面和今生的经历交织碰撞,***渊冰冷的脸和日记里温情的笔触反复重叠。我知道,

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我必须找到一个确凿的、无可辩驳的答案。而这个答案的关键,

或许不在***渊,也不在齐沐风,而在……第三个人身上。那个在葬神崖上,

和***渊并肩站在一起的——他的副将。我记得他,他叫……高放。

8 第八阶段:恍然大悟——背叛者的自白高放。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,深埋在我记忆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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