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侯府真千金,却活得像条狗。假千金抢走我的婚事,在我面前与未婚夫***:“姐姐,
你这种粗鄙村姑,也配做世子妃?”重生回这一天,我笑着擦掉脸上的唾沫。三个月后,
她跪在我脚边,哭着求我让出太子妃之位。而刚刚登基的新帝扶起我,
当众宣布:“孤的皇后,永远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。
”---0.脸上被啐了一口黏腻的唾沫,带着假千金楚婉宁特有的馨香气息,
却比毒蛇的信子更冷。“楚瑶,你也不照照镜子,就凭你这粗鄙不堪的村姑,
也配得上林世子?识相点,自己滚回你的乡下去!
”周围是压抑的窃笑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。我,楚瑶,安远侯府十六年前被抱错的真千金,
回到这个所谓的“家”已经一年。一年来,我学规矩,读书识字,努力想融入这锦绣堆,
却始终是她们眼中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。而那个占了我十六年人生的假货,楚婉宁,
依旧高高在上,享受着本属于我的一切,包括……我曾指腹为婚的未婚夫,平阳侯世子林修。
前世的这一天,我因这奇耻大辱,羞愤难当,扑上去想撕烂楚婉宁的嘴,却被林修一把推开,
撞在桌角,额上留了一道疤。他也用那种冰冷嫌恶的眼神看着我,说:“楚瑶,
你真是……令人作呕。”这道疤和这句话,成了我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,
连同我后来被他们联手设计,草草嫁给一个暴虐老吏,最终被折磨至死的结局。现在,
我回来了。回到这个决定我前世命运转折的点。楚婉宁见我不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她,
心中有些发毛,却更强横地抬起下巴:“怎么?不服气?你还敢瞪我?
”她身边的林修皱了皱眉,似乎想说什么。我却忽然笑了。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,
我慢慢抬起手,用袖口,一点点,仔细地擦掉了脸上的唾沫。动作从容,
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。指尖在袖中蜷缩,掐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
提醒我这一切不是梦。仇恨和狂喜在胸腔里翻涌,又被我死死压下。我抬起眼,
目光平静地扫过楚婉宁娇艳却扭曲的脸,和林修那微蹙的眉头,声音不大,
却清晰得让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:“妹妹说得对,是姐姐……僭越了。”“这世子妃之位,
自然是能者居之。”“我,不配。”楚婉宁愣住了,林修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
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,要么歇斯底里,要么懦弱哭泣。可我都没有。我只是笑着,
那笑容里没有温度,只有深不见底的寒。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这侯府,这京城,
乃至那至高无上的皇权……欠我的,我要你们,连本带利,一一偿还!1.擦掉脸上的污秽,
那屈辱的触感仿佛还黏在皮肤上,时刻灼烧着我的理智。
前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——我被强行塞进花轿,
嫁给那个足以当我祖父、有着特殊癖好的老吏,婚后的拳打脚踢,暗无天日的囚禁,
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,被一床破草席裹着扔到了乱葬岗……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
就是眼前这对狗男女!楚婉宁似乎被我这反常的平静和那句“我不配”弄懵了,
一时忘了反应。她习惯了看我狼狈,看我痛苦,我此刻的镇定,在她看来无疑是最大的挑衅。
林修上前一步,他身姿挺拔,面容俊朗,曾是京城多少闺秀的***里人。可如今,
在我眼中,他那张皮囊下包裹的,是比淤泥还要肮脏的心肠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审视,
有不解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被冒犯?或许在他看来,我这个乡巴佬,
连愤怒和反抗都不配拥有,只配匍匐在地,感恩戴德地承受他们施予的一切。“楚瑶,
”他开口,声音依旧保持着世家公子的温润,却带着疏离的冷意,“婉宁性子直,
说话或许不中听,但你也不该……”“不该什么?”我打断他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
“不该站在这里,碍了二位的眼吗?”我目光转向楚婉宁,她此刻已回过神来,
正挽住林修的胳膊,示威般地看着我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怨毒。
“妹妹与林世子情投意合,天造地设,”我慢条斯理地说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,
“我这鸠占鹊巢了十六年的人,如今回来了,确实不该再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这婚事,我会亲自向父亲母亲说明,自愿放弃。”“你……”楚婉宁惊疑不定,
她搞不懂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放弃?这村姑不是一直死死扒着这桩婚约不放吗?
难道是以退为进?林修也皱紧了眉:“楚瑶,婚事乃父母之命,岂容儿戏?”“儿戏?
”我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世子觉得,我们三人如今这般情形,
这婚约继续下去,不是更大的儿戏吗?还是说,世子享受左右逢源的乐趣?
”林修脸色一沉:“休得胡言!”“是不是胡言,世子心中自有论断。”我不再看他,
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些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丫鬟仆妇,她们接触到我冰冷的目光,
纷纷心虚地低下头去。这一年来,我在侯府活得战战兢兢,连下人都敢给我脸色看,
克扣我的用度,传播我的谣言。这一切,
若没有当家主母——也就是楚婉宁亲生母亲侯夫人的默许,怎么可能?好,很好。这侯府,
从根子上就烂透了。我不再理会身后神色各异的两人,转身,挺直脊背,一步一步,
稳稳地走回我那位于侯府最偏僻角落的破旧小院。每走一步,
前世的惨痛和今生的谋划就在脑中更清晰一分。回到冷清得如同冰窖的屋子,
唯一的丫鬟春桃正坐在门槛上打盹,见我回来,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,连声问候都没有。
她是侯夫人“精心”为我挑选的,名义上是伺候,实际上是监视和磋磨。我走到窗前,
看着窗外那株枯瘦的梅树。现在是早春,离前世我被强行嫁人还有近一年的时间,
离当今圣上病重、几位皇子夺嫡白热化,还有大半年。时间,不算多,但也足够了。首先,
我需要钱,需要人,需要……跳出侯府这个牢笼,找到足以撼动他们的靠山。记忆中,
很快会有一场宫中举办的百花宴,那是京城贵女们展示才艺、争夺荣耀的重要场合,
也是楚婉宁大放异彩,凭借一支“惊鸿舞”赢得满堂彩,
进一步巩固她京城第一才女名声的关键。前世的楚瑶,因为额上的疤和内心的自卑,
称病未去,成了更大的笑话。这一世,这场盛宴,我怎能缺席?不仅要参加,
还要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里,给楚婉宁,给我那“好母亲”,给所有轻视我的人,
送上第一份“大礼”!“春桃。”我淡淡开口。春桃不耐烦地应了一声:“小姐有何吩咐?
”“去禀告母亲,就说三日后宫中百花宴,我要参加。请母亲为我准备相应的衣物首饰。
”春桃猛地抬起头,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:“小姐?您……您要去百花宴?
您不是最怕那种场合吗?再说,夫人那边……”“照我的话去说。”我转过身,
目光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让她心惊的力量,“另外,从今天起,我的屋子,每日打扫三次,
被褥每日更换,饭菜按份例准时送来,若有丝毫怠慢……”我顿了顿,
看着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,缓缓道:“我不介意让母亲知道,她身边的李嬷嬷,
偷偷在外放印子钱,逼死良民的事情。”春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
浑身发抖:“小、小姐……奴婢,奴婢不敢了!求小姐饶命!”我看着她磕头如捣蒜,
心中毫无波澜。杀鸡儆猴,这只是开始。接下来的三天,我安静地待在我的小院里,
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练习规矩礼仪,也不再捧着那些艰涩的诗书苦读。
我只是在偶尔出门散步时,“不小心”撞见了几位在侯府颇有头脸的管事嬷嬷,
或者“无意间”听到了某些下人的隐秘谈话。然后,一些无关痛痒,
却足以让某些人肉疼的把柄,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我的手里。侯夫人王氏那边,
果然以“衣物首饰需紧着婉宁先挑”、“库房暂时支取不开”为由,
只给我送来了几件颜色陈旧、款式过时的衣裙和几件素银簪子,意图让我在百花宴上出丑。
我看着那堆破烂,笑了笑,没说什么,只让战战兢兢的春桃收好。
楚婉宁还特意来“探望”过我一次,假惺惺地说:“姐姐若是没有合适的头面,
妹妹那里还有几套母亲新打的,虽然是我戴过的,
但总比没有强……”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施舍和优越感的脸,微笑道:“不劳妹妹费心。
姐姐自有准备。”楚婉宁碰了个软钉子,冷哼一声,甩袖走了。她大概以为我在强撑。
殊不知,我等的,就是他们的轻慢和刻薄。百花宴当日,侯府门前车马喧嚣。
楚婉宁盛装打扮,珠翠环绕,如同骄傲的孔雀,在侯夫人王氏慈爱又不放心的叮嘱中,
被簇拥着上了最华丽的那辆马车。我穿着那身半旧不新的水蓝色衣裙,
发间只簪着一根普通的玉簪,默默走向后面那辆窄小简陋的青帷小车。
周围投来无数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。我垂着眼,充耳不闻。马车启动,驶向那朱红宫墙。
好戏,该开锣了。2.皇宫,琼林苑。百花争艳,姹紫嫣红,
却不及满座珠围翠绕的贵女们光彩照人。丝竹管弦之声悠扬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
一派富贵风流景象。我被安排在靠近角落的位置,
与楚婉宁和王氏所在的核心圈子隔着遥远的距离。无人与我寒暄,偶尔有几道目光扫来,
也迅速带着鄙夷移开。“看,那就是安远侯府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……”“啧,
真是……一股子小家子气,穿得什么呀?”“听说连字都认不全呢,
也敢来百花宴……”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。楚婉宁坐在不远处,
正与几位交好的贵女谈笑风生,目光偶尔瞥向我这边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。我端坐着,
眼帘微垂,仿佛隔绝了外界一切纷扰,只静静看着面前案几上的白玉酒杯,
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杯壁上轻轻摩挲。前世的惶恐和自卑并未出现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兴奋。舞台已经搭好,只等主角登场。宴会过半,气氛愈加热烈。
才艺展示环节开始,贵女们纷纷献艺,或弹琴,或作画,或吟诗,各展所长,争奇斗艳。
楚婉宁无疑是全场最受瞩目的焦点。她施施然起身,一身流光溢彩的舞衣,衬得她身段窈窕,
容颜娇媚。“小女不才,愿献舞一曲《惊鸿》,为陛下、娘娘及诸位助兴。”她盈盈下拜,
眼波流转间,刻意在林修所在的那一席停留了片刻。林修看着她,
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温柔。呵,《惊鸿》。前世,她就是凭借这支舞,名声大噪,
连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。音乐起,楚婉宁翩跹起舞,身姿轻盈,舞姿曼妙,
确实有几分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”的韵味。席间赞叹声不绝于耳。王氏笑得合不拢嘴,
与有荣焉。一曲终了,满堂喝彩。楚婉宁脸颊泛红,微微喘息,享受着众人的赞美,
目光再次投向林修,得到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,更是得意。她并未立刻回座,而是站在场中,
目光转向我这边,声音甜美,却带着淬毒的针:“陛下,娘娘,今日百花盛宴,群芳竞艳。
臣女的姐姐,安远侯府真正的千金楚瑶,自幼流落民间,想必……也别有一番‘才艺’。
不如请姐姐也展示一番,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?”刹那间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。
有好奇,有期待,但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。
谁不知道安远侯府的真千金是个粗鄙无文的村姑?让她表演才艺?
这不是明摆着要她当众出丑吗?王氏脸色微变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没有开口,
只是端起茶杯,掩饰性地抿了一口。林修皱了皱眉,看向我的目光里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担忧?或许只是觉得丢脸吧。高座上的帝后似乎也来了兴致,
皇帝开口道:“哦?安远侯还有一位千金?既然如此,便上前展示一番吧。
”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我身上,如同无形的枷锁。前世的这一刻,若有,我定是羞愤欲死,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而现在,我缓缓站起身,迎着那些或恶意或怜悯或好奇的目光,
步履从容地走到场中。我穿着那身寒酸的旧衣,站在刚刚大放异彩、锦衣华服的楚婉宁身边,
对比鲜明得刺眼。楚婉宁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,她压低声音,
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村姑,我看你现在还能玩出什么花样!
等着被所有人耻笑吧!”我看了她一眼,目光平静无波,然后转向帝后,屈膝一礼,
声音清越,不卑不亢:“陛下,娘娘容禀。臣女楚瑶,自幼长于乡野,
确实不曾学过京中贵女们的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。”话音一落,
席间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声。楚婉宁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然而,我话锋一转:“然,
乡野之地,亦有别样风情。臣女不才,愿献上一段……击筑之曲,聊博陛下一笑。”击筑?
满座皆寂。筑,乃是先秦古乐器,音色悲亢激越,早已不流行于当下宴会,
甚至因其悲壮之色,多与荆轲刺秦等悲壮故事相连,鲜少用于闺阁表演。这村姑,
竟然要击筑?皇帝显然有些意外,挑了挑眉:“哦?筑?朕倒是许久未曾听闻了。准!
”内侍很快抬上一具古旧的筑,并相应的竹尺。我走到筑前,跪下(击筑需跪坐或跪奏),
将筑置于身前。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前世的屈辱,惨死的不甘,重生后的步步为营,
此刻尽数化为胸腔中奔涌的激荡。再睁眼时,眸中一片沉静,却仿佛有烈焰在静默燃烧。
我拿起竹尺,抬手,落尺。“铮——!”一声裂帛般的音响,
骤然划破了琼林苑靡靡的丝竹之声!那不是柔美的乐章,而是金戈铁马的嘶鸣,
是塞外寒风的凛冽,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!是《荆轲刺秦》的悲歌!竹尺在我手中,
仿佛化作了利剑,时而急促如暴雨敲阶,时而缓滞如壮士低泣。我的身体随着乐声微微起伏,
不是柔美的舞姿,而是一种带着原始力量感的韵律。没有唱词,
只有那古朴、悲壮、激昂的乐声,如同惊涛骇浪,
一波一波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。席间的嗤笑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。他们习惯了轻歌曼舞,习惯了靡靡之音,
何曾听过如此直接、如此猛烈、如此震撼灵魂的声响?贵女们掩住了嘴,眼中满是惊骇。
公子们停下了酒杯,神色肃然。连高座上的帝后,也收敛了随意的姿态,身体微微前倾,
目光凝重地看着场中那个穿着旧衣,却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孤傲与决绝的女子。
楚婉宁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,血色一点点褪去,变得惨白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!
这个村姑……这个她一直踩在脚下的泥腿子,怎么会……怎么可能演奏出这样的音乐?!
林修怔怔地看着我,手中的酒杯倾斜,酒水洒出都未曾察觉。他看着我,
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惊、陌生,以及……一丝被强烈吸引的恍惚。乐声越来越急,
越来越高亢,如同易水畔的寒风,卷起千堆雪,又如同匕首图穷匕见时的惊心动魄!
finally, 在所有情绪被推向顶点的刹那——“铿!”一声绝响,余音震震,
如同银瓶乍破,铁骑突出!乐声,戛然而止。我保持着最后一个击打的姿势,微微喘息,
额角有细密的汗珠。全场,死一般的寂静。落针可闻。仿佛过了许久,又仿佛只是一瞬。
高座之上,皇帝猛地一拍案几,霍然起身!“好!好一曲《易水歌》!好一个壮士悲歌!
”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,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